遑遑四十,书剑无成,羞言万事开头难。
自古江东多才俊,杯中尚看亭台宴。
桃李无言,汉时黄叶,只道当时烟波远。
一曲阳关何处去,曾是胸中剑气寒。
毅冰
庚子年秋
注:好久没写旧体诗词了,那些血液里的东西,从小在诗书中浸染的时光,好像早已远去,再也无法回来。
跌跌撞撞已是奔四的年纪,以前总觉得青春强劲,岁月不晚,可以慢慢积累,可以慢慢奋斗。恍惚间,不惑已近,我做了什么?我还能做什么?年轻的时候可以说,万事开头难,起步艰难一点,都很正常。
幡然十年已去,若还是以此来安慰自己,不觉得羞愧么?张爱玲说,“出名要趁早”。哪怕不出名,在某个细分领域里,占据一席之地,有一些小成就,也是必要的吧。
时代在变,一代人胜过一代人,后浪拍死前浪,这是唯物主义的历史规律,不论你是否接受,不管你能否理解。
掉一次队,转眼已是数个春秋。再掉一次队,可能就再也无法赶上。
偶尔想想,少年时的自己,意气风发,如千枝箭,如万韧松。归来,归向何处?我们都不是当年的自己,我们也走不到那个想去的地方。
人生依旧,太多事情要去奔波,那个镜像里的世界,仿佛在嘲讽,在哀叹。
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,晚来风急。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